番外：育兒記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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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：育兒記二
那些蛇如影隨形，一直跟著顧清辭。
顧清辭想給葉沐染處理下傷處，都空不出手來，只能緊急給葉沐染餵了聞人家配置的通用解毒藥，可能會暫時壓制毒性擴散，但是沒有針對性，葉沐染還是昏迷狀態。
那些蛇的樣子，顧清辭並未見過，很可能是南越特有的。
蛇並沒有四處都去，只圍攻了顧清辭那處住處，對方顯然是蓄謀已久的。
顧清辭不知道葉沐染能抗多久，是否能堅持到禦醫趕來，她也不敢冒險。
顧清辭多喊了幾聲，正著急時，一個聲音響起。
“安興王，當真什麽都能答應嗎？”
“當真！快拿解藥，若是我的人出了任何事，你們都得死！”顧清辭耳聽著聲音的方向，提高聲音說。
“在你們這所書院外，有一輛馬車，安興王抱著這兩個孩子上了馬車，自會有解藥給你。”那個聲音說道。
“其他人呢？”顧清辭又說。
那些暈倒的丫鬟侍衛，都是忠心不二的。
“等安興王上了馬車，我自會將解藥留下來的。”那人說道。
“好，希望你說話算數。”顧清辭一頓說道。
若是別人還會害怕對方出爾反爾，自投羅網結果會更糟。
顧清辭藝高人膽大，並不怕這些，只想趕緊把葉沐染救了。
顧清辭往那人說的地方去。
途中遇到了書院的其他人。
“你們誰去王府告訴聲夫人，我帶阿染和棠棠去會會南越的人。讓夫人莫要擔心。”顧清辭對那幾人說道。
他們在書院另一邊並沒有中毒。
這幾人都有些奇怪，顧清辭怎麽突然這麽說。
顧清辭為了趕時間並沒有多解釋，抱著兩只快速去了書院外。
果然書院外停著一輛馬車。
顧清辭抱著兩只上了馬車，很快車夫就給了顧清辭一粒藥丸。
“總共要服用三粒，每隔一日服一粒。我這裏就只有一粒。”那車夫對顧清辭說。
顧清辭聽這話，明白來人的謹慎，怕她得了解藥就殺人離開，所以這解藥也是分幾次的。
顧清辭繃著臉沒跟那車夫多說，趕緊把藥丸給葉沐染服了。
葉沐染蹙眉嘴唇微動，將那藥丸吃了。
“媽媽，媽媽，熱熱，好了嗎？”阮沁棠軟糯糯的聲音從包裹的薄被裏傳了出來。
“稍等下，乖乖的別動。”顧清辭說，給阮沁棠稍微松了下，透透氣，但是沒解開，放在了馬車上坐好，空出了自己的手。
她需要給葉沐染處理下手臂上被蛇咬的傷，放血擠出毒血，再包紮。
經過的戰事多了，這些基本的處理包紮顧清辭還是知道的。
顧清辭在給葉沐染處理時，阮沁棠乖乖坐在一邊不動，馬車搖晃著出發，她也沒動。
葉沐染傷處疼，加上服了解藥稍微好了點，轉醒過來。
“阿染，你感覺怎麽樣？”顧清辭問葉沐染。
“棠棠呢？”葉沐染開口，聲音虛弱，卻是先問起阮沁棠的安危。
“姐姐！姐姐！”阮沁棠聽到葉沐染的聲音立刻回覆。
“棠棠很好。謝謝你保護棠棠。媽媽不是說了嗎，你也是孩子，遇到危險，以後你們倆個都要躲起來，等大人來，知道嗎？”顧清辭心疼的很，跟著說道。
“我可以保護棠棠。”葉沐染說，聲音依舊虛弱，嘴倒是硬的很。
“……”顧清辭語塞，這事還是等葉沐染傷好了再細說吧。
阮沁棠被薄被裹著，急著想出來，顧清辭給她將被子解開，解放出來，與此同時顧清辭的神色也緩和下來。
出了滿頭汗，劉海都濕漉漉的阮沁棠冒出頭，大口喘息，看到了顧清辭先彎起了眼睛，不過看到了顧清辭臂彎裏的葉沐染瞪圓了眼睛。
“姐姐！嗚嗚嗚，姐姐！”阮沁棠眼淚掉下來。
雖然葉沐染沒說話，還擠出了笑，但是阮沁棠能從她的狀態感覺出，她不太好，心裏就跟著難受。
“不哭，姐姐，只是累了。”葉沐染說。
“姐姐剛才打怪物蟲蟲，那麽多，很累的。”顧清辭跟著說，怕嚇到了阮沁棠，還是讓她害怕了。
“可惡！”阮沁棠的表情一下子變的奶兇奶兇的，兩只拳頭都攥緊了。
詞匯量有限，會說的不多，可惡說了好幾遍，湊近了葉沐染抱住葉沐染蹭了蹭，又捧住了葉沐染的臉，撅起肉嘟嘟的小嘴巴吻了下葉沐染的額頭。
“姐姐，力量！”阮沁棠說。
顧清辭和阮芷會吻阮沁棠和葉沐染的額頭，說這是祝福，鼓勵的吻。
阮沁棠都記得，有樣學樣的吻葉沐染。
吻過的地方留下了口水印子。
“保護，姐姐，棠棠行的！”阮沁棠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。
還難受的葉沐染露出笑摸了下阮沁棠的小肉臉蛋。
“嗯。棠棠棒，長大了會更棒。”顧清辭笑說著，朝車窗戶口看了眼，走的小路，比較偏僻。
解藥還要服兩天，顧清辭倒是想看看這些人要做什麽。
“棠棠，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做游戲嗎？這次媽媽要帶你和阿染玩兒一個更大的游戲。你敢不敢跟我和阿染一起去玩兒？”顧清辭放松了下來，給阮沁棠擦了擦汗，柔聲說。
“勇敢棠棠，不怕困難！”阮沁棠眸子亮晶晶的，使勁兒點了點頭。
“好，乖孩子！”顧清辭笑了笑。
阮沁棠太小了，顧清辭最怕的就是給小孩留下什麽陰影。
只要她當成游戲，不害怕就好。
顧清辭時刻觀察著葉沐染的身體，給兩人講故事。
很快馬車到了一處碼頭，顧清辭抱著兩小下馬車。
阮沁棠四處看著周圍有些新奇。
顧清辭不動聲色，帶著兩只上了船。
早就等候的丫鬟打扮的女子引顧清辭她們進了房間裏。
那房間很奇特，門上盤著兩條蛇，威懾一樣吐著芯子。
葉沐染要捂住阮沁棠眼睛的，阮沁棠已經看見，小臉做出齜牙的小野獸模樣，朝著那蛇吐舌頭，反過去威懾那蛇。
“……”顧清辭覺得自己之前說的話多餘了。
這傻大膽的女兒，根本不知道蛇的厲害。
葉沐染說那是怪物蟲蟲，她就以為只是小蟲蟲而已。
倒是敢跟蛇比兇。
將兩只帶入房間裏，顧清辭看了看房間內的陳設，只有一些基本用具。
“你們就是這麽招待客人的？被褥用這麽粗的布，也沒個幹凈的換洗衣物？還有，連吃食也不上嗎？桌子上起碼擺上點心，茶水吧？”
顧清辭看床上還算幹凈，沒有蛇，先將兩個小的放在了床上，轉身對那引她們進來的丫鬟說道。
那丫鬟神色微一怔，並不知道招待她們的規格。
但是門口放了蛇，那就相當於圈禁了。
怎的要求還這麽多！
“西瓜，桃桃，荔枝……”阮沁棠也不客氣的提要求，把自己會說的幾種都說出來了。
“報告給你們的主子吧，既然請來了，就要好好招待，其他事才好說話。”顧清辭笑道，按了按阮沁棠要跳起來的小身子。
“奴婢這就去稟告。”那丫鬟趕緊說道。
丫鬟很快走了，顧清辭去檢查了下葉沐染的情況，也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麽毒蛇，葉沐染還是提不起力氣，身體虛弱的靠躺著。
反觀一旁肉乎乎的小團子阮沁棠活蹦亂跳的。
阮沁棠將剛才裹住自己的小被子給葉沐染蓋住，然後抱住葉沐染。
“棠棠，保護……姐姐寶寶！”阮沁棠對葉沐染說，把葉沐染當寶寶，還用小肉手輕輕拍著葉沐染。
顧清辭瞧著阮沁棠鄭重其事的樣子，完全忘記她剛才還想著吃奶，哭天搶地的，心裏有些好笑，又有些感慨。
她以為自己在給阮沁棠營造一個輕松無害的氣氛，阮沁棠的表現，卻是反過來給她放松了。
南越和大珩的矛盾積攢的太深了。
能這麽有針對性的將顧清辭“請”來，對方的來頭也不小。
顧清辭心裏沒什麽怵的，她自身是一部分，另一部分來自阮芷。
阮芷所計劃的針對南越的一些行動籌備了許久。
南越這是往槍口上撞了。
顧清辭沒等一會兒，房門再次被打開，打頭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異族服飾的女子，後面跟著端著吃食，帶著新的衣物被褥的丫鬟。
“安興王，小女娜依嬈，真是怠慢了！”那女子笑著說，招了招手，讓那丫鬟將東西帶進來。
顧清辭看了眼，新帶進來的衣物被褥，看材質的確好了點，至於那些吃的，卻不是正經吃的，是一些蟲子，喝的也是綠乎乎的不知道什麽東西。
也不知道有沒有毒。
那自稱娜依嬈的女子手腕上和脖頸上都纏繞著著顏色艷麗的蛇，看起來很是詭異，魅艷。
從她們進來，阮沁棠便警覺起來，看到那吐芯子的蛇，阮沁棠擋住了葉沐染，齜牙小野獸一般朝著娜依嬈吐舌頭。
“……”顧清辭伸手按了按小家夥，她倒是真不怕，嘴裏還低吼著。
這樣子可沒一點威懾力，實在是太可愛了。
“安興王，你女兒真可愛。”娜依嬈看著阮沁棠笑起來。
“呵呵。你們請我來是要做什麽？不妨直說，別繞彎子。”顧清辭說。
這女子自稱娜依嬈，娜依是南越那邊的皇族姓氏。
應該是有話語權的。
“安興王如此說，那我也就直說了。我聽聞安興王辛辛苦苦打敗了胡人，又鎮壓住了南越，回到京城勤王，如今反而落得一個閑散王，沒有實權。安興王可甘心？大珩君主既然如此小心眼，不若來南越如何？異姓王，大將軍之位，安興王可兼得！南越王族公主自願和安興王結親。安興王覺得如何？”娜依嬈說道，聲音魅惑。
“這個……”顧清辭面露難色，有一些掙紮的神色。
其實現在大珩內部也對於顧清辭辭去大將軍之位守孝有些不同意見。
顧清辭也沒特意澄清。
葉幽漓忙的很，暫時顧不得對這種事澄清什麽。
傳到了南越這邊，顧清辭便成了一個可以爭取的對象了。
聽她這麽說，顧清辭更是放松了。
她們掌握了信息，但並不是很全。
“安興王還有什麽顧慮的？”娜依嬈又問。
“我就想問問，假如我能投靠南越，是不是也可以驅使這些蛇？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方法可以教我？”顧清辭轉而問。
“自然是可以的。”娜依嬈說。
“嗯，那倒是不錯的。你們若是有誠意，我自然也是有誠意的。”顧清辭笑了笑，眼裏露出興味兒。
“誠意我們自然是有的。若是安興王能帶著南越子民踏平大珩，整個大珩就是安興王的封地。”娜依嬈繼續說。
“你可以代表南越皇族？”顧清辭看向娜依嬈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娜依嬈說。
“好！”顧清辭笑道，差點沒繃住，這人說的有點太誇張了。
充當小野獸護衛的阮沁棠發出低吼聲，時間太長，咳嗽起來。
顧清辭坐下，喝了口綠乎乎的汁液，又吃了幾只蟲子。
瞧著不怎麽好，嘗著味道還不錯。
顧清辭朝平日總想著混口奶吃，不想吃飯的阮沁棠招了招手。
麽麽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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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蛇如影隨形，一直跟著顧清辭。
顧清辭想給葉沐染處理下傷處，都空不出手來，只能緊急給葉沐染餵了聞人家配置的通用解毒藥，可能會暫時壓制毒性擴散，但是沒有針對性，葉沐染還是昏迷狀態。
那些蛇的樣子，顧清辭並未見過，很可能是南越特有的。
蛇並沒有四處都去，只圍攻了顧清辭那處住處，對方顯然是蓄謀已久的。
顧清辭不知道葉沐染能抗多久，是否能堅持到禦醫趕來，她也不敢冒險。
顧清辭多喊了幾聲，正著急時，一個聲音響起。
“安興王，當真什麽都能答應嗎？”
“當真！快拿解藥，若是我的人出了任何事，你們都得死！”顧清辭耳聽著聲音的方向，提高聲音說。
“在你們這所書院外，有一輛馬車，安興王抱著這兩個孩子上了馬車，自會有解藥給你。”那個聲音說道。
“其他人呢？”顧清辭又說。
那些暈倒的丫鬟侍衛，都是忠心不二的。
“等安興王上了馬車，我自會將解藥留下來的。”那人說道。
“好，希望你說話算數。”顧清辭一頓說道。
若是別人還會害怕對方出爾反爾，自投羅網結果會更糟。
顧清辭藝高人膽大，並不怕這些，只想趕緊把葉沐染救了。
顧清辭往那人說的地方去。
途中遇到了書院的其他人。
“你們誰去王府告訴聲夫人，我帶阿染和棠棠去會會南越的人。讓夫人莫要擔心。”顧清辭對那幾人說道。
他們在書院另一邊並沒有中毒。
這幾人都有些奇怪，顧清辭怎麽突然這麽說。
顧清辭為了趕時間並沒有多解釋，抱著兩只快速去了書院外。
果然書院外停著一輛馬車。
顧清辭抱著兩只上了馬車，很快車夫就給了顧清辭一粒藥丸。
“總共要服用三粒，每隔一日服一粒。我這裏就只有一粒。”那車夫對顧清辭說。
顧清辭聽這話，明白來人的謹慎，怕她得了解藥就殺人離開，所以這解藥也是分幾次的。
顧清辭繃著臉沒跟那車夫多說，趕緊把藥丸給葉沐染服了。
葉沐染蹙眉嘴唇微動，將那藥丸吃了。
“媽媽，媽媽，熱熱，好了嗎？”阮沁棠軟糯糯的聲音從包裹的薄被裏傳了出來。
“稍等下，乖乖的別動。”顧清辭說，給阮沁棠稍微松了下，透透氣，但是沒解開，放在了馬車上坐好，空出了自己的手。
她需要給葉沐染處理下手臂上被蛇咬的傷，放血擠出毒血，再包紮。
經過的戰事多了，這些基本的處理包紮顧清辭還是知道的。
顧清辭在給葉沐染處理時，阮沁棠乖乖坐在一邊不動，馬車搖晃著出發，她也沒動。
葉沐染傷處疼，加上服了解藥稍微好了點，轉醒過來。
“阿染，你感覺怎麽樣？”顧清辭問葉沐染。
“棠棠呢？”葉沐染開口，聲音虛弱，卻是先問起阮沁棠的安危。
“姐姐！姐姐！”阮沁棠聽到葉沐染的聲音立刻回覆。
“棠棠很好。謝謝你保護棠棠。媽媽不是說了嗎，你也是孩子，遇到危險，以後你們倆個都要躲起來，等大人來，知道嗎？”顧清辭心疼的很，跟著說道。
“我可以保護棠棠。”葉沐染說，聲音依舊虛弱，嘴倒是硬的很。
“……”顧清辭語塞，這事還是等葉沐染傷好了再細說吧。
阮沁棠被薄被裹著，急著想出來，顧清辭給她將被子解開，解放出來，與此同時顧清辭的神色也緩和下來。
出了滿頭汗，劉海都濕漉漉的阮沁棠冒出頭，大口喘息，看到了顧清辭先彎起了眼睛，不過看到了顧清辭臂彎裏的葉沐染瞪圓了眼睛。
“姐姐！嗚嗚嗚，姐姐！”阮沁棠眼淚掉下來。
雖然葉沐染沒說話，還擠出了笑，但是阮沁棠能從她的狀態感覺出，她不太好，心裏就跟著難受。
“不哭，姐姐，只是累了。”葉沐染說。
“姐姐剛才打怪物蟲蟲，那麽多，很累的。”顧清辭跟著說，怕嚇到了阮沁棠，還是讓她害怕了。
“可惡！”阮沁棠的表情一下子變的奶兇奶兇的，兩只拳頭都攥緊了。
詞匯量有限，會說的不多，可惡說了好幾遍，湊近了葉沐染抱住葉沐染蹭了蹭，又捧住了葉沐染的臉，撅起肉嘟嘟的小嘴巴吻了下葉沐染的額頭。
“姐姐，力量！”阮沁棠說。
顧清辭和阮芷會吻阮沁棠和葉沐染的額頭，說這是祝福，鼓勵的吻。
阮沁棠都記得，有樣學樣的吻葉沐染。
吻過的地方留下了口水印子。
“保護，姐姐，棠棠行的！”阮沁棠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。
還難受的葉沐染露出笑摸了下阮沁棠的小肉臉蛋。
“嗯。棠棠棒，長大了會更棒。”顧清辭笑說著，朝車窗戶口看了眼，走的小路，比較偏僻。
解藥還要服兩天，顧清辭倒是想看看這些人要做什麽。
“棠棠，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做游戲嗎？這次媽媽要帶你和阿染玩兒一個更大的游戲。你敢不敢跟我和阿染一起去玩兒？”顧清辭放松了下來，給阮沁棠擦了擦汗，柔聲說。
“勇敢棠棠，不怕困難！”阮沁棠眸子亮晶晶的，使勁兒點了點頭。
“好，乖孩子！”顧清辭笑了笑。
阮沁棠太小了，顧清辭最怕的就是給小孩留下什麽陰影。
只要她當成游戲，不害怕就好。
顧清辭時刻觀察著葉沐染的身體，給兩人講故事。
很快馬車到了一處碼頭，顧清辭抱著兩小下馬車。
阮沁棠四處看著周圍有些新奇。
顧清辭不動聲色，帶著兩只上了船。
早就等候的丫鬟打扮的女子引顧清辭她們進了房間裏。
那房間很奇特，門上盤著兩條蛇，威懾一樣吐著芯子。
葉沐染要捂住阮沁棠眼睛的，阮沁棠已經看見，小臉做出齜牙的小野獸模樣，朝著那蛇吐舌頭，反過去威懾那蛇。
“……”顧清辭覺得自己之前說的話多餘了。
這傻大膽的女兒，根本不知道蛇的厲害。
葉沐染說那是怪物蟲蟲，她就以為只是小蟲蟲而已。
倒是敢跟蛇比兇。
將兩只帶入房間裏，顧清辭看了看房間內的陳設，只有一些基本用具。
“你們就是這麽招待客人的？被褥用這麽粗的布，也沒個幹凈的換洗衣物？還有，連吃食也不上嗎？桌子上起碼擺上點心，茶水吧？”
顧清辭看床上還算幹凈，沒有蛇，先將兩個小的放在了床上，轉身對那引她們進來的丫鬟說道。
那丫鬟神色微一怔，並不知道招待她們的規格。
但是門口放了蛇，那就相當於圈禁了。
怎的要求還這麽多！
“西瓜，桃桃，荔枝……”阮沁棠也不客氣的提要求，把自己會說的幾種都說出來了。
“報告給你們的主子吧，既然請來了，就要好好招待，其他事才好說話。”顧清辭笑道，按了按阮沁棠要跳起來的小身子。
“奴婢這就去稟告。”那丫鬟趕緊說道。
丫鬟很快走了，顧清辭去檢查了下葉沐染的情況，也不知道對方用的什麽毒蛇，葉沐染還是提不起力氣，身體虛弱的靠躺著。
反觀一旁肉乎乎的小團子阮沁棠活蹦亂跳的。
阮沁棠將剛才裹住自己的小被子給葉沐染蓋住，然後抱住葉沐染。
“棠棠，保護……姐姐寶寶！”阮沁棠對葉沐染說，把葉沐染當寶寶，還用小肉手輕輕拍著葉沐染。
顧清辭瞧著阮沁棠鄭重其事的樣子，完全忘記她剛才還想著吃奶，哭天搶地的，心裏有些好笑，又有些感慨。
她以為自己在給阮沁棠營造一個輕松無害的氣氛，阮沁棠的表現，卻是反過來給她放松了。
南越和大珩的矛盾積攢的太深了。
能這麽有針對性的將顧清辭“請”來，對方的來頭也不小。
顧清辭心裏沒什麽怵的，她自身是一部分，另一部分來自阮芷。
阮芷所計劃的針對南越的一些行動籌備了許久。
南越這是往槍口上撞了。
顧清辭沒等一會兒，房門再次被打開，打頭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異族服飾的女子，後面跟著端著吃食，帶著新的衣物被褥的丫鬟。
“安興王，小女娜依嬈，真是怠慢了！”那女子笑著說，招了招手，讓那丫鬟將東西帶進來。
顧清辭看了眼，新帶進來的衣物被褥，看材質的確好了點，至於那些吃的，卻不是正經吃的，是一些蟲子，喝的也是綠乎乎的不知道什麽東西。
也不知道有沒有毒。
那自稱娜依嬈的女子手腕上和脖頸上都纏繞著著顏色艷麗的蛇，看起來很是詭異，魅艷。
從她們進來，阮沁棠便警覺起來，看到那吐芯子的蛇，阮沁棠擋住了葉沐染，齜牙小野獸一般朝著娜依嬈吐舌頭。
“……”顧清辭伸手按了按小家夥，她倒是真不怕，嘴裏還低吼著。
這樣子可沒一點威懾力，實在是太可愛了。
“安興王，你女兒真可愛。”娜依嬈看著阮沁棠笑起來。
“呵呵。你們請我來是要做什麽？不妨直說，別繞彎子。”顧清辭說。
這女子自稱娜依嬈，娜依是南越那邊的皇族姓氏。
應該是有話語權的。
“安興王如此說，那我也就直說了。我聽聞安興王辛辛苦苦打敗了胡人，又鎮壓住了南越，回到京城勤王，如今反而落得一個閑散王，沒有實權。安興王可甘心？大珩君主既然如此小心眼，不若來南越如何？異姓王，大將軍之位，安興王可兼得！南越王族公主自願和安興王結親。安興王覺得如何？”娜依嬈說道，聲音魅惑。
“這個……”顧清辭面露難色，有一些掙紮的神色。
其實現在大珩內部也對於顧清辭辭去大將軍之位守孝有些不同意見。
顧清辭也沒特意澄清。
葉幽漓忙的很，暫時顧不得對這種事澄清什麽。
傳到了南越這邊，顧清辭便成了一個可以爭取的對象了。
聽她這麽說，顧清辭更是放松了。
她們掌握了信息，但並不是很全。
“安興王還有什麽顧慮的？”娜依嬈又問。
“我就想問問，假如我能投靠南越，是不是也可以驅使這些蛇？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方法可以教我？”顧清辭轉而問。
“自然是可以的。”娜依嬈說。
“嗯，那倒是不錯的。你們若是有誠意，我自然也是有誠意的。”顧清辭笑了笑，眼裏露出興味兒。
“誠意我們自然是有的。若是安興王能帶著南越子民踏平大珩，整個大珩就是安興王的封地。”娜依嬈繼續說。
“你可以代表南越皇族？”顧清辭看向娜依嬈。
“自然可以。”娜依嬈說。
“好！”顧清辭笑道，差點沒繃住，這人說的有點太誇張了。
充當小野獸護衛的阮沁棠發出低吼聲，時間太長，咳嗽起來。
顧清辭坐下，喝了口綠乎乎的汁液，又吃了幾只蟲子。
瞧著不怎麽好，嘗著味道還不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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